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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斯莉】斯内普未竟一生的爱恋(第二十六章)

Severus Snape在空中快速飞行着,降落在一座小山山顶,周围一片冷冷的夜色。夜风呼啸着从几乎掉光叶子的树枝间吹过。他喘息着站在那里,手里紧紧攥着魔杖,等待着邓布利多教授的出现,猜测着他看到那封自己用惯用手右手写的信会有什么样的反应,这不禁让Severus感到有几分恐惧,在邓布利多教授眼里,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食死徒,他会相信自己吗?

突然,一道犀利的眩目白光破空飞来,像是闪电一般,但Severus一下子就双膝跪倒在地,魔杖也脱手飞出。

“不要杀我!”Severus大声喊道,他可不想还没告知重要信息,就被误杀身亡了。

“我并没想那么做。”邓布利多威严地说道。

邓布利多幻影移形的声响全都淹没在吹过树枝间的风声中了,Severus方才没有听见,而他现在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

“Severus,伏地魔有什么口信让你带给我吗?”邓布利多教授直言不讳地叫出了黑魔王的名字。

“不……没有口信——我是为自己的事来的!”Severus扭搓着双手,散乱的黑发在风中飞舞,他看上去有点癫狂,“我,我来是想警告,不,是请求——求您——”

邓布利多轻弹魔杖,虽然叶子和树枝一直在夜风中作响,但他们面对面站着的那块地方却变得十分安静。

“一个食死徒会请求我做什么呢?”邓布利多好奇地问道。

“那个,那个预言……特里劳妮说的那个预言……”Severus想邓布利多这是在明知故问。

“啊,对了,”邓布利多说道,“关于那个预言你告诉了伏地魔多少?”

“所有——我听到的所有!” Severus一脸痛苦地说道,“这就是为什么——就是因为这个——他想要Lily Evans!”

“那个预言没提到女人,”邓布利多说道,“只提到一个生于七月末的男孩——”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他认为那就是她的儿子,他要去抓她了,然后把他们都杀了——”Severus忍不住激动地打断了邓布利多。

“如果她对你来说这么重要,”邓布利多说道,“那伏地魔肯定会饶了她,你不能去为她求情吗?以她的儿子为交换条件?”

“我做了——我是这么求他的——”Severus坦白道。

“你让我恶心!”邓布利多的声音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憎恶。

Severus不禁颤抖了一下。

“你不关心她丈夫和儿子的性命吧?他们死了,你就得到你想要的了?”邓布利多厉声质问道。

Severus什么也没说,只是直直地看着邓布利多教授,他只是想尽可能地保护Lily才这样做的,但现在的自己在邓布利多教授眼里就是如此的不堪入目,这不是短时间能解释的,他没有再继续争辩。

“那就把他们全都保护起来!”Severus嘶哑着声音说道,“我来是要警告你,凤凰社里有内奸,他已经告诉了黑魔王,Sirius Black是他们的保密人,现在食死徒都在追杀他,Lily现在处境非常危险!”

“那么作为回报你能为我做些什么呢,Severus?”邓布利多用他锐利的蓝眼睛俯视着面前的年轻人。

“回……回报?”Severus张口结舌地看着邓布利多,他差点就要抗议,你保护别人难道不该是天经地义的吗?他想Ivana绝不会像黑魔王似的,让他拿东西交换,然而过了很久之后,他只是淡淡地说,“我什么都可以做。”

“你今天跑来见我,伏地魔知道吗?”邓布利多的目光里依然还透出几分怀疑。

“事实上,就是黑魔王派我出来见你的,他要我告诉你,我现在想改过自新,从知道Lily的孩子可能就是预言里的孩子后,我就没再参加过食死徒的行动,他希望我能获得你的信任,在霍格沃茨教书好做他的奸细,”Severus一五一十地说出了全部实情,“但这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想求您想尽一切办法保护Lily,真的,请您相信我!”

“霍格沃茨里都是学生,你觉得我会轻易让他们处于危险之中吗?”邓布利多的双眉紧锁,眼神也变得更加锐利了。

“不,我没有那么坏!”Severus怒吼道,他再也忍受不了被当坏人看的目光了,“求您了,让我待在霍格沃茨教书吧,否则黑魔王是绝对不会放过Lily的,万一哪天被他找到了他们藏起来的地方,Lily或许还能有条生路……”

邓布利多看着眼前痛苦万分的Severus,他可以感觉得出来,他今晚所说的一切的确都是真话,他五年级时也曾经阻止过Ivana杀死那两个经常欺负他的人,James和Sirius,如今再多给他一次机会也未尝不可,“那么,你怎么不去找Ivana帮忙?她跟你不是一直关系很好吗?”

Severus无力地摇了摇脑袋,“Ivana早就已经彻底离开这里了,十几年内都不会再回来,我要是找的到她,当然早就拜托她帮忙了。求您了,相信我,我不会做任何伤害学生的事,黑魔王无非就是希望我在那儿暗中监视你罢了。”

“好,我可以答应你,让你留在霍格沃茨教魔药学,正好你原来的老师,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教授,因为畏惧伏地魔,前两天刚向我辞职,跑去避难了,”邓布利多若有所思地考虑了好一会儿后说道,“不过,你表面上虽然是伏地魔的奸细,但我要求你做一个双面间谍,作为我的人,把伏地魔那里重要的情报向我汇报,你能答应做到吗?”

“当然,”Severus不假思索地说道,心里苦笑着这其实不正是他一直在干的事情么,“为了Lily,我可以做任何事!”

“那么,你今晚不回去,就说明伏地魔派给你的任务完成了?”邓布利多猜测道。

“是的,他说有需要时会用黑魔标记召唤我的。”Severus肯定地点了点头。

“好吧,你现在就跟我回霍格沃茨吧,记住你的誓言,Severus,不然,哪怕你犯一次错误,我也不会再相信你了。”邓布利多严肃地说道,把Severus从地上拉了起来,并把他那飞出去的魔杖还给了他。

“谢谢您,邓布利多教授,我绝对不会辜负您的信任,”Severus站起来注视着邓布利多的蓝眼睛承诺道,“我可以拿性命向您保证,您绝不会为今天的这个决定而感到后悔。”

邓布利多默默地点了点头说道,“好,我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的,Severus。”

Severus被邓布利多带着一起幻影移行回到了霍格沃茨的附近,他一眼就望见了那熟悉入骨的巍峨城堡,凝视了良久都说不出话来。

“很怀念吧?你在霍格沃茨的学生时代?”邓布利多边打开学校大门边说道。

“啊,真希望我从没离开过这里。”Severus沉吟道,此刻他的心里充满了物是人非的惆怅,第一天入学时的场景依然在他的脑海里历历在目,就是那天,他第一次遇见了Lily,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新的大门已经为你打开了,Severus,之后的路该怎么走,就看你自己的了,希望你不要令我失望,我可能不至于像你的主人那般凶残,但我也绝不是好糊弄的。”邓布利多再一次善意地提醒道。

“谢谢您能看在Lily的份上相信我,”Severus感激地点了点头,“另外,我希望能换我来做Lily的保密人,黑魔王绝对不会想到的。”

邓布利多似乎对Severus的话感到很诧异,瞪大了眼睛望着他,“这得让Potter一家人自己做出决定,在这种关键时刻选择相信谁,也是他们要对自己负起的责任,但我不认为你已经完全证明自己了。”

“你想要证据?”Severus抽出魔杖大叫,“呼神护卫!”

一只银色的母鹿从他魔杖尖端跳出,一路飞奔穿过学校的操场,向城堡跑去。

邓布利多看着那银色光芒消退后转身面对Severus,此刻他那双蓝眼睛里的警惕已经被感动所取代,“你的守护神是牝鹿?和Lily的一模一样。”

“是的,如果这可以作为证明的话,”Severus的语气充满坚定,“我不想让Lily再冒任何风险,请让我亲自来保护她吧,求您了!”

邓布利多冷静地点了点头,“Severus,我知道了,请你先为马上就要开始的新学期魔药课做准备吧,我会替你向Potter一家转达的,至于接受与否,还是得由他们商量后自行定夺,你看这样安排如何?”

“邓布利多教授,谢谢您!”Severus进入城堡和邓布利多互道晚安后,便沿着熟悉的楼梯前往上魔药课的地下教室,与它相毗邻的就是从今往后属于他的办公室了,他坐下来环视了一圈,多少还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这个之前只有在他的梦里才会再次出现的霍格沃茨,他现在终于回来了,那股像“家”一样的味道是如此的强烈,他的心顿时踏实下来,保护Lily的两道保障都已筑起,而他也会努力成为保护Lily的最后一道防线。

 

(第二十六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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