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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鼬佐】慰灵碑安慰了谁 第三章 修行

 

 

第二天一早,鼬醒来时看见佐助在自己怀里睡得正香,均匀规律的呼吸声让人不忍打扰,打野猪什么的任务,以后有机会再带他去好了,对不起看来又要食言了呢,原谅哥哥吧。

 

鼬极其温柔地在佐助小小的额头上印下一枚早安吻,佐助在梦中也像有所感应似的,嘴里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翻身转向另一侧,鼬趁此间隙将自己那被压在佐助头下的胳膊抽了出来,也不知被当枕头垫了多久,但就麻木程度来说,已经感觉不到那是自己的手臂了,佐助的小脑袋还挺沉的嘛。鼬努力抑制住自己想去戳佐助额头的冲动,轻手轻脚地起身下了床,帮佐助重新掖好被子后便出去吃早饭了。

 

准备妥当执行任务所需要的装备,鼬站在玄关门口,对着屋里说了声,“我出去了。”也不见有任何动静,那小孩果然还在床上睡得正香呢吧,鼬正这么想着,低垂着头略带小失望地拉开了玄关的门,却看到佐助已经穿戴整齐、手握弓弩、背着箭筒,站在门外洋洋得意地正等着自己呢,满脸都是止不住的灿烂笑容。

 

看到哥哥显然被自己成功惊喜到的样子,佐助感到格外兴奋,耍帅自夸道,“哥哥你要一个人做任务去打野猪呀,听说那头野猪特别凶狠,不过没关系,我会陪哥哥你一起去的。”

 

鼬微笑着想,让佐助你一个人装酷可不行,故意向佐助招招手,等他跑近了用手指戳向其额头,“原谅我,佐助,下次再带你一起去。”

 

鼬微微加快前进的步伐,但佐助这次显然没被自己骗到,依然我行我素地跟随在后,还说自己的箭射得挺不赖的,因为一起打过几次猎嘛,拜托,佐助你每次所谓的打猎,也只能算是去惊吓一会儿森林里的小兔子和梅花鹿什么的吧,哪次有真的射中过。不过,既然答应带你做任务修炼了,就先让你好好锻炼下吧,跟得上来再说。

 

佐助没想到哥哥突然用瞬身之术从一个屋顶跳到另一个屋顶,一眨眼工夫就跑得离自己好远了,但佐助也不笨,如果真的是完全不想让自己跟上,何必走那么显眼的屋顶呢,一定要追上去给哥哥瞧瞧!

 

佐助两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终于还是追到了,一路狂奔突然停下来,只觉得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而鼬果不其然正悠闲地坐在屋顶上等着自己,眼看着野猪在田地里撒野得正欢,也仍耐心等着自己么,真是心口不一的家伙呢。

 

鼬微笑着夸奖了一番佐助的毅力,然后就开始讲解自己的作战策略,其实佐助不知道的是,鼬早就变出了影分身,一路上都在暗地里保护着他呢,鼬永远都不会拿弟弟去冒险吧。

 

结果,佐助还是没能射中,眼看着巨大的野猪向自己猛冲过来,慌慌张张又上了一支箭,野猪近在咫尺的距离,让小手只能不听话地颤抖,而无力再将其拉开,预感到危险的降临而逃避般闭上了眼睛,只听“轰”的一声,地震了似的,原来大野猪已经被哥哥的体术给击晕倒地,面对鼬那“偏得真离谱”这样的评价,也只得低着头小声说“抱歉”,自己真是离哥哥好远好远。

 

“训练的还不够。回家了,佐助。”听到哥哥语气轻柔地唤自己,却还是觉得根本无颜回去见父亲,佐助仍然站在原地,盯着自己的脚尖伤感。

 

鼬一眼就看穿了弟弟的心思,暖暖的微笑浮上脸庞,宽慰道,“回去以后,陪你练习。”

 

“嗯!”佐助听闻立马就抬起头来,脸颊微微泛红的样子着实可爱,最让鼬喜欢的就是那双扑闪的眼睛里晃动着的光芒,总是充满了不灭的希望。

 

鼬牵着佐助的小手,慢慢悠悠地踏上了归途。太阳几乎已经要爬到最高的正午处,佐助心满意足地边走边吃着哥哥带在身上的木鱼饭团,都说饿的时候吃东西是最香的,今早佐助尚在睡眼朦胧之际,向另外半张床摸索着,哪里还有哥哥的影子,摸空的感觉瞬间就让他清醒过来,但为了给鼬惊喜,自己什么也没吃,只是超快速地整理装备、守候在门口,再加上一路奔跑着追赶哥哥,现在可真是饿到极限了,妈妈做的木鱼饭团也别样美味。

 

经过木叶的慰灵碑前,恰逢佐助吃完饭团,想把饭团的包装纸扔掉而在找着垃圾桶,像电线杆子一样纹丝不动的背影就这么映入了佐助的眼帘,“哥哥,那个人为什么站着一动不动呀?好奇怪啊。”

 

鼬沿着佐助所指的方向望去,那头银发,应该就是昨天半路上突然冒出来的旗木卡卡西吧。然而鼬并未放慢脚步,牵着佐助的手握得更紧了些,继续拉着佐助缓缓前行,“啊,那个是村子里的慰灵碑,他在悼念为木叶牺牲的英雄。”

 

“牺牲?”年仅3岁的佐助显然还不太能理解这个复杂的词汇,迷茫地眨着眼睛询问道。

 

“嗯,我们一般用这个词来形容为了守护重要的东西而死。”鼬耐心地解释着,“如果哥哥为了保护佐助而死,那哥哥的死就会被称为是牺牲了自己的性命。”

 

“不要,不要!”佐助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佐助死也不要跟哥哥分开!”

 

佐助2岁时,家里养的小黑猫不幸生病死了,那时佐助就知道,不会再动弹、不再有感觉的生命就是死了,听说他们的灵魂会到一个叫天堂的地方去,那个地方是佐助所去不了的,那时佐助为小黑猫的离开哭了很久,直到鼬说天堂是个安乐美好的地方,小黑猫在那里有吃不完的食物和玩具,佐助要为它感到高兴才对,佐助才慢慢接受了它的死亡。

 

看着佐助一脸紧张万分的样子,鼬的嘴角不禁微微上翘,摸了摸弟弟的脑袋安抚道,“就像自然界中,树叶由绿变黄再凋零一样,人的心脏总有停止跳动的时候,哥哥也总有死的一天,不过,佐助,你放心吧,哥哥是绝对不会在佐助变强到能完全保护自己之前死去的。”

 

“不行不行!哥哥如果要去天堂的话,佐助也要和哥哥一起去!”佐助也不知不觉地用力抓紧了鼬的手,似乎怕他会随风飘走似的。

 

佐助超级认真的表情,让鼬好想当着满大街的人就亲上一口,但自己究竟还是个低调的人,只是伸手戳了下佐助的额头,“小傻瓜,哥哥会看着你一点点长大,我们还会在一起待很长很长时间,而且,佐助不是还打算超越哥哥、一定要获得父亲的认可呢吧?待会儿要努力训练才行。”

 

“嗯,那是当然,哥哥你就等着瞧吧!我一定非射中靶心不可!”鼬宽慰地想,幸好小孩子的注意力很容易被分散呢,现在跟佐助讨论死亡什么的还是为时过早了吧,毕竟,自己也会尽力守护现在木叶来之不易的和平与安宁,佐助不像小时候的自己,将会在良好的环境里平安成长,没有必要过早认识这个世界的残忍与无情。

 

吃过中饭,鼬带着佐助到他经常做苦无修行的隐秘树林里。佐助第一次看到那么多靶子,以当中一块高高耸立着的巨石为中心,固定在四周一圈的树杆上,实在是惊人的壮观,更令佐助崇拜的是,每个靶子正中的红点上都插着一把苦无,像是在无声地炫耀着鼬所投出苦无的精准性。

 

“呐,哥哥,这里为什么放着那么多的靶子呀?是哥哥变出很多影分身在一起练习吗?”佐助若有所思地望着鼬,哥哥明明说带他去自己的秘密基地训练,一个就连止水哥哥都没去过的地方。

 

“嗯?佐助的这个想法倒是挺新奇,如果是用影分身一起修行的话,仔细想想,的确应该会成倍增加经验吧,佐助真是特别聪明呢,”作为夸奖,鼬宠溺地揉了揉佐助那头微微扎手的黑发,“不过,这些苦无其实都是哥哥一次投中的呢。”

 

佐助惊讶地张大了嘴,有那么一秒钟,喉咙里似乎发不出任何声音,“真的吗?我要看!我要看!我要看哥哥表演!”惊讶过后,佐助的眼里闪动着的满是期待之情,就是那种鼬最钟爱的目光,其闪闪发亮的眼睛里蕴含了简单、纯洁、善良、专注、热情、快乐、希冀、爱慕等等所有世上最美好的一切。

 

“嗯,”鼬难得犹豫似的在心里小小纠结了下,“抱歉,佐助,现在还不能给你表演,等我修行到完美的程度了,再表演给佐助看吧。”

 

“啊?哥哥又骗人!”佐助不满地嘟起了小嘴,“树杆上所有的靶心明明都被苦无给投中了,还说什么不够完美。”

 

“佐助不信的话,可以跑去巨石背后看看,那个死角里的靶心哥哥还没能命中呢。”看鼬一脸温柔的微笑着解释,佐助就立马信服地“啪啪啪”往巨石背后跑去,哥哥果然没有撒谎,草地上的确平放着一个靶子,离靶子约半米左右的距离,插着一把苦无。

 

“可是哥哥也说了巨石背后是死角啊,怎么可能投中嘛?”佐助难以置信地看着慢慢走过来的鼬。

 

面对佐助的质疑,鼬稍稍闭了会儿眼睛,再睁开时已经是那血红的写轮眼,“相信只要凭这双写轮眼,多加训练,早晚有一天哥哥会把你认为不可能的事情做给你看的,在这之前,就只好有劳佐助先耐心地等待下了。”

 

佐助深深地被鼬目光中的坚毅所打动,那长长的眼睫毛下,血红的瞳孔中,所流动的就是名为宇智波一族的自信和勇气吧,“嗯,那一言为定!哥哥要好好加油训练哟!”

 

“好,这就是我们兄弟之间的约定了。等佐助开眼后,也要努力习得哥哥的苦无绝技。”鼬微微欠身,伸出了他的右手小拇指,佐助一脸欣喜地也立马伸出自己的右手,小拇指紧紧地和鼬的勾在一起,心中荡漾着莫名的激情澎湃,这是哥哥第一次认可自己的力量吧,哥哥认可自己将来会变得跟他这个有着宇智波神童名号的人一样强呢,真是太好了!“我也会努力的,总有一天也要表演给哥哥看看!”

 

“好,我会一直等着看的。”鼬也开心地微笑着,猛地抽出被佐助用力勾着的小拇指,在其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之前,用手指轻轻戳了一下弟弟那小小的额头中央,“现在,我们先开始训练佐助的箭法吧,佐助可别偷懒哟。”

 

“哥哥可别小瞧我,”佐助揉着额头,微微扬起下巴,看着在准备弓弩和箭筒的哥哥认真地说道,“我才不会偷懒呢,要是偷懒岂不是永远都追不上哥哥了?为了追上哥哥,佐助什么苦都能吃!”

 

鼬快速整理好了装备,在一棵大树前站定,抬手向佐助招了招,“嗯,佐助很有决心嘛。那就快来让哥哥看看你的决心有多深,别站在那儿光说不练了。”

 

“切,我一定要练到百发百中,让哥哥你满意为止!”佐助边说着大话边满心欢喜地撒腿跑向鼬,哥哥能陪他训练真是太好了,好想哥哥就这样每时每刻都陪在自己身边,虽然明知这是不可能的,但能珍惜当下就已经很幸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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