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H.Waiting

 

鼬生平第一次去参加了宇智波一族的集会，地点在南贺神社本堂，从最右边开始数第7个榻榻米的下面，是秘密集会所的入口，非常隐秘，外人不仅难以发觉，不知道打开的术式亦无法进入。

 

比鼬大两岁的宇智波止水带着鼬来到了密室的最后面，两人靠墙盘腿席地而坐，静默地看着几乎是所有的成年族人都快速涌入其中，一排排整齐地坐着，随着一股肃穆的气氛越发浓重，本就轻微的交谈声也变得渐不可闻，在门关上的那刻已是鸦雀无声般的寂静。

 

一族之长，宇智波富岳，适时地走上最前面的发言台，“可能有人已经知道了，我的儿子鼬进入了暗部。相信今后他会在火影和其他高层身边得到越来越多的情报。这就意味着，宇智波一族即将掌握的情报也会增加。”富岳的目光越过族人，直达最后排注视着自己引以为豪的儿子，“鼬，你有什么想报告的吗？”

 

“是。”鼬站起身来，所有族人都转过头，将目光聚焦在他身上，“虽然我刚入队，没得到什么重要消息，但目前木叶高层似乎并不团结，在这样的形势下，咱们一族该做出何种表现，我认为这将决定木叶的未来。”

 

“是的，木叶村的未来，原本就该有宇智波一族参与其中！”富岳带头振臂高呼道。

 

“没错！没错！没错……”族人纷纷激动地站起身来挥舞着拳头。

 

好久没看到族人如此士气高昂的鼬坐下身来，与边上的止水会心一笑，自己若真能做好宇智波一族与木叶高层沟通的桥梁就好了，让宇智波更多地融入到木叶的决策与发展里，还有什么比隔阂慢慢消失更好的呢。

 

“那是……”鼬用写轮眼看向石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那上面居然记载着宇智波一族瞳术真正的秘密。

 

止水察觉到鼬的异样，也顺着鼬的目光寻过来，心里不得不佩服鼬敏锐的观察力，第一次踏进这里就发现了宇智波祖先留下的遗迹，“啊，那块石碑传说是宇智波祖先留给后人的启示，随着写轮眼能力的一步步变化，就会阅读到越来越多的内容。”

 

“止水，你可有想过要杀我？”面对鼬犀利简短的问话，止水不由苦笑了下，想起自己第一次看到石碑时的情景，那刻他心里的震惊，不敢相信宇智波一族居然需要通过如此残忍的方式来获得充满邪恶的能力。

 

“虽然不知道祖先把石碑留下目的何在，但我是这么理解的，当最好的朋友在面前死去时，内心的痛苦会激发脑内特殊的查克拉，影响视觉神经改变眼睛的状态，写轮眼就是我们一族反映心灵的瞳孔。”止水环视着满屋的族人继续道，“宇智波一族开了写轮眼的人并不少，也并非所有人都忽视了这块石碑的存在，我们依旧照常生活，我想这就是我们宇智波一族并非本性邪恶的最好证明吧。没有人会去追求不该属于自己的力量，只是，如果哪天有什么意外不幸发生，我真的开了万花筒写轮眼，我想我会把它当作死去的同伴托付给我的力量，连同那份逝去的灵魂一起，守护其内心所珍视热爱的一切，勇敢前行。”

 

“原来如此。”鼬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止水，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宇智波一族与村子间的矛盾进一步升级，最终到达事态无法控制的地步，你要站在哪一边呢？”

 

“想过，但我没有想出答案。”止水微微蹙眉诚实地回答道，“我只知道，就算以死相拼我也要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首先，我要做的就是赢得村子的信任。三代目火影让我带队去村子边境赶走长期潜伏在那里打探木叶情报的雾隐村忍者，我这一去可能得耗上不少时间，但我相信这样的付出会有所回报，我的努力一定能赢得木叶的信赖。”

 

“你什么时候出发？”鼬的脸上流露出一丝遗憾的表情，毕竟，止水是一直以来对他而言犹如哥哥般存在的人，如今，他不仅要担负双面间谍的使命，还少了个平日里互诉衷肠的对象，可谓是雪上加霜。

 

“后天一早就走，明天白天还要给队员们开个准备会，安排部署方面的事宜。”止水深感鼬现在处境不易，马上补了一句，“等结束后，我去找你吧，当是辞行。”

 

“嗯，那明晚不如就在我家吃饭吧。”虽然准备任务的时间紧迫，但止水不忍拒绝其盛情邀请，“也好，自从当了上忍，就一直在忙着做任务，我也很久没去你家做客了，都不知道佐助还认不认识我？”

 

“当初三岁大的小孩，转眼间就长大了，现在每天都去忍者学校上学呢，”鼬一提起佐助嘴角就不由挂上了一丝温柔的微笑，“佐助在班级里经常受到老师表扬，总嚷嚷着要我陪他修行，长大后一定会像我们一样成为优秀的忍者吧。”

 

“真羡慕你呀，一说起佐助，就什么烦恼都烟消云散了。”止水看着鼬脸上快乐的笑容忍不住感叹道，“让我着实有点遗憾我父母还没来得及给我生个弟弟，就在战场上牺牲了呐。”

 

“抱歉，止水，让你想起了难过的事，”鼬收敛起了笑容，郑重地说道，“可你知道你并不孤单，我一直都把你当做我的兄弟看待。”

 

“放心吧，鼬，我心里明白得很，小时候没有少受你们家的关照，此次一别，也该登门向你父母致谢。”止水注视着已经散会陆续站起的族人们，“而且，作为称职的哥哥，需要为佐助创造一个能在木叶村里平平安安、健健康康长大的环境，我们一定能做到，对吧？”

 

鼬也跟着止水站起身来，随着人群慢慢地往外走去，“嗯，当然，只要是为了佐助，无论多困难的路，我都会走下去。”

 

“那么，明晚见。”止水给了鼬一个充满鼓励的笑容后，就用瞬身之术离开了。

 

鼬独自站在神社入口处的台阶上等了一会儿，将止水明晚要来家里吃饭的事告知了最后出来的父母后，三人便一起踏上了回家的路。

 

虽然夜色已深，但远远的，鼬就发现有个小小的身影靠在大门边正伸着脖子在张望的样子，用写轮眼定睛一瞧，果然是佐助。

 

佐助等三人走近，确定是家人没错，就一路小跑着出来迎接他们，“哎呀，佐助怎么那么晚还没睡，等急了吧？”作为母亲，美琴怜爱地摸了摸佐助的小脑袋温柔地哄道，“抱歉，抱歉，是我们回来的太晚了，明天晚上妈妈做大餐补偿你，好不好？”

 

“真的吗？”原本还气呼呼嘟着小嘴的佐助，一听说有好吃的，马上乐开了花儿，“那是不是每次集会以后，妈妈都会做大餐呀？”

 

“啊，那个，”美琴看了一眼丈夫富岳，吃不准集会召开的频繁程度，只得无奈地赔笑道，“其实，明晚是有客人要来我们家吃饭，对了，佐助，你也认识的呀，是宇智波止水哥哥哟。”

 

“宇智波……止水？”佐助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两根细细的眉毛不禁越皱越紧，惹得鼬不禁伸手将其抚平，“算了，佐助你就别再想了，止水常来我们家玩时，你还小呢，现在记不得了也正常啦。”

 

“这么说，那个叫止水的，以前经常和哥哥你一起玩么？”佐助推开鼬的手，一脸不悦的样子。

 

“是啊，止水是你哥哥的好朋友，”美琴轻轻地牵起佐助的小手，有点不明所以这小孩子怎么突然又发脾气了，“他也是我们一族里很优秀的忍者哦，年纪轻轻就成为了上忍，因为任务繁忙，才渐渐的就不怎么到我们家来做客了呢。但你们一直都有保持联系，对吧，鼬？”

 

“嗯，的确是这样。”鼬看着佐助气呼呼的包子脸想，这小家伙是莫名其妙地突然吃起自己的醋来了吗？让止水知道，非被笑掉大牙不可。罢了，还是让他明晚自己来发现被当作情敌的乐趣好了。

 

“哥哥，原来你们俩关系那么好，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佐助仍然赌气一般不依不饶地盘问道。

 

“那佐助在学校有哪些朋友之类的，不是也没跟我提起过吗？”鼬有点好笑地想到上次佐助学校里有人议论他们兄弟俩手牵手的事，“佐助班上看到我接你一起回家的人是谁呀？是你的朋友吗？”

 

“哼，鸣人那种调皮捣蛋鬼才不是我的朋友呢！”佐助微微红着脸换鞋跑回了房间，“我困了，晚安。”

 

鼬望着佐助快步疾走的背影，一丝愉悦的笑容爬上了他的嘴角，看来明晚将有一段令人忍俊不禁、充满欢乐的时光呢，真令人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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