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H.Waiting

原著向，已完结，别被题记给骗了，结局是卡佐两人真正在一起相爱的HE啦～～～

 

私设背景：

 

佐助中了鼬的别天神，从而决心守护木叶
佐助的轮回眼不用时能变回写轮眼的样子
卡卡西从带土那里获得的写轮眼并未消失

          
友情提示：佐助受到禁句“守护木叶”的影响时，会被迫做出有违意愿的行为，雷者慎入！

 

特别注意：(R拾捌！！！)这是我唯一没有关灯拉黑处理的文，应该以后也不会再有（捂脸

 

全文：7万6千字

试读：1万3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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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文不易，请勿以任何形式转载或自行发给任何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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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爱情里当我想要被你注视时，最让人失望和没有意义的是，你从不顺着我看你的视线正眼看我。

 

                                                                                                 ——题记

 

 

师徒四人并肩站斗的身影，曾经，是美好的回忆、是动人的梦境、是憧憬的幻想，如今，这成了第七班宿命的安排，不仅真实，冥冥之中更像是命中注定。

 

或许他们的内心深处都早料到了会有这一天来临，团队合作的力量与心灵相通般的默契，让他们最终击败了大筒木辉夜姬和她所创造的黑绝，拯救了几近毁灭的世界和差点就被同化成白绝的所有忍者。

 

战斗的终结让大家终于有了时间缓过神来，欢庆过后，探询质疑的目光渐渐都集中在了佐助的身上，鸣人打破了这无声的对峙，迈着坚实沉稳的步伐走到佐助的面前，直视着他那乌黑的眼睛，“佐助，你刚到这里时说，你想成为火影是什么意思？上次我们第七班四人在你杀死团藏的那座桥上遇见时，你明明还仍然叫嚣着要摧毁木叶，斑、不——带土把你带去异空间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么，鸣人你呢？为什么一直嚷嚷着想当火影？只是为了赢得别人的认可和尊敬吗？”佐助面无表情地反问道。

 

“起初我的确是这么想没错，但现在，我只想为了守护木叶、守护大家、守护忍界的和平而当火影，而且我相信自己一定能做到！”漩涡鸣人一脸坚毅地竖起右手大拇指向自己心脏方向用力地挥了挥。

 

“哼，”佐助的脸上闪过一丝以前还在木叶时就所惯有的笑容，“你还是那么爱说大话啊，鸣人。”

 

“佐助……”，这时卡卡西也走上前来，站到了两人的中间，他可不想刚历经一场艰难到无法想象的战斗后，就眼看着自己的两个爱徒又要为争夺火影之位而拼个你死我活，“你现在的梦想是什么呢？”

 

佐助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时伴随着其平静的陈述，“我的梦想就是不让鼬所做的一切化为虚无。鸣人，在你的大话没有吹破之前，我就先暂且回木叶看看你怎么带领大家一起守护村子吧。”

 

佐助态度上突然间的巨大转变让众人都有些愣神，就连鸣人也难以置信地呆望着佐助，他答应小樱那一生的承诺就这样轻松达成了？

 

“佐助！”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小樱，战役中伤痕累累的她，泪流满面、跌跌撞撞地冲过来，一把扑到佐助怀里抱头痛哭，佐助并未将其推开，只是轻声说了句“抱歉”，任其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襟。

 

鸣人嘿嘿傻笑着说才不会给佐助机会呢，并劝小樱快别哭了，今天可是最值得开怀大笑、好好庆贺的日子才对，小樱努力擦着眼泪，可刚抹掉的泪水马上就被新流出的所取代，这一天她实在是等得太久、太久了。

 

当所有人都重新开始庆祝忍界大战的胜利时，只有卡卡西沉默着，仍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佐助漆黑的双眼，而佐助则故意回避着他的视线，只是漠然地遥望着沉浸在幸福中的人们，似乎一切都与他无关，呐，佐助，你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卡卡西现在回想起来，一切的转折点都发生在团藏死去的那座桥上，当时要不是自己的神威发力，自己早就死在了佐助须佐能乎射出的箭下，之后，小樱又差点死于佐助的苦无之下，幸而，因鸣人及时赶到才得救。

 

险象环生的激战，在鸣人的螺旋丸与佐助的千鸟对决后戛然而止，高高溅起的水浪里，似乎有一只乌鸦飞出，卡卡西的写轮眼敏锐地捕捉到那只乌鸦的左眼居然是只写轮眼，而且，并非普通的写轮眼，是万花筒写轮眼！

 

似乎是体力严重透支了的缘故，佐助无力地任由自己向后飞弹出去，潜伏在他身体里的白绝做了他的垫背，让佐助平安降落到水面上，带土随后就出现立马用时空间忍术带走了有些神情恍惚的佐助，等卡卡西想再细看那似乎是从鸣人嘴里钻出来的乌鸦时，早已不见了其踪影，只剩几片黑色羽毛在水面上打着转留下了其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此时此刻，望着佐助深邃的黑眸，卡卡西的耳边响起了小时候带土曾对自己说过的戏言——“真是太期待我的写轮眼开眼了，不知道我的写轮眼将来会有怎样特殊的能力？我最喜欢的就是传说中的别天神了，听说能随意操纵别人的思想、永远改变人的意志呢！要是我拥有这种写轮眼，我不仅要让琳喜欢上我，而且还要让她特别讨厌卡卡西你才行，那样我们就能不受打扰地过二人世界了，哈哈哈哈！”

 

卡卡西不由蹙起眉头，现在从佐助的样子来看，难说当初带土讲的那些不单单是无聊的玩笑话，没准叫别天神的术是真实存在的，那乌鸦应该是鼬留给鸣人的没错，那么，鼬，你给佐助所设下的内容是？

 

卡卡西终于出声表示有重要的话想单独对佐助说，被支开的小樱和鸣人走开时的表情虽有些诧异，但终究并无异议地随了老师的愿。

 

佐助不得不收回乱晃的视线，与面前近在咫尺的卡卡西对视着，“卡卡西，你想和我说什么？怀疑我回木叶的动机吗？”

 

“不，”卡卡西凑近佐助的耳朵小声说道，“我想问你，只要是为了守护木叶，佐助你什么都愿意去做，是吗？”

 

佐助突然瞪大了双眼，惊恐地死死盯住卡卡西脸上深不可测的表情，然后，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像不受控制似的从嘴巴里吐出，其口齿却分外清晰、有力地回答了五个字，“是的，我愿意。”

 

“卡卡西，你究竟都知道些什么？！”佐助用略带愠怒的口气质问道，其实，先前自己突然回答鸣人不和他争做火影时，心里就已经觉得有点怪异，明明是很想为了守护木叶而做火影的呀，为什么会那么轻易就放弃了原本的想法呢？“快点告诉我！”

 

“啊，看来，我猜对了佐助你的禁句呢，”卡卡西摸着自己的后脑勺、露出了其标志性的眯眼微笑，“别急，佐助，想知道答案的话，就等我们回到木叶后，我再跟你慢慢细说吧。”

 

“切！”佐助耍性子般转身就走开了，但心里却并不像表面上那样潇洒，一定是有什么东西不对劲！自己到底是怎么了？鼬，为什么我继承了你的意志，却仍然感到不安呢？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卡卡西望着佐助孤单的背影，不禁感到心里一阵酸楚，这孩子实在是背负了太多，鼬你死了都不给佐助完全的自由，这种控制到底算是爱还是害呢？自己一定得小心，绝不能让任何人发现佐助的禁句。

 

火影办公室里，五代目千手纲手向木叶的两位高层顾问——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正式递交了辞去火影一职的文书，两位年事已高的顾问自知劝说无用，就将目光投向了站在一侧的旗木卡卡西，“不论头脑还是身手，我们都觉得你比漩涡鸣人更适合当火影，毕竟他年龄还是太小了点，思想上太过稚嫩，卡卡西，你当真不再考虑下了吗？之前不是还……”

 

“啊，抱歉，现在的情况与之前不同，”卡卡西略显无礼地打断了喋喋不休的小春，“现在的我有一件重要的私事要处理，没有闲暇来顾及其他，况且……”

 

“况且，现在大家都很信任鸣人！”纲手猛地拍案而起，怒视着两位迂腐的顾问，“论年纪，砂瀑之我爱罗不是也早就做了风影嘛？！现在正是让鸣人带领大家一鼓作气重建村子信任团结的大好时机，你们俩要真为了村子着想，就不该再百般阻挠！”

 

两位顾问皱着眉头面面相觑对视了一会儿后，只得点头表示同意，并让一边守着的暗部将在门外等候的三人叫了进来，看着鸣人、佐助和小樱一起并肩站着的样子，卡卡西不由感叹时光似乎倒流到了他们第七班初识的第一天，空气里有股令人愉悦的、充满阳光的味道。

 

“想必刚才我们的谈话，你们三人在外面也都听到了吧。但在举行火影继任仪式之前，还有件事要先约法三章，以绝后患。”面色阴沉的老头子门炎似乎下定决心要破坏皆大欢喜的气氛，一脸得理不饶人的表情，“宇智波佐助，虽然你最后回心转意，的确立下了汗马功劳，但之前你大闹五影会谈、杀害了当时身为火影的志村团藏、还有放言要毁灭木叶，这一切都是不争的事实，人尽皆知，把你留在村子里，只会让村民们人心惶惶，你回来究竟有何目的？”

 

“哼，你们两个明明对鼬的事一清二楚，却还有脸来质问我！”佐助怒视着面前的两个食古不化的老顽固，克制着心中想要杀了他们的冲动。

 

“所以，你回来是要给鼬报仇是吗？”小春见自己也逃不了干系，只得硬着头皮与佐助那双血红的万花筒写轮眼对视，“那现在见到了我们，怎么还不动手？！”

 

“没错，我原本的确是想亲手杀死你们俩来祭奠鼬，”佐助冷笑着走向前，吓得两个顾问慌忙从椅子上站起，摆出防御的架势，“哼，不用怕，你们的运气比团藏要好，如今，我只想继承鼬的意志，你们曾经做过的那些龌龊事，只会让木叶的政权动摇吧，我可以不向任何人提起，只要你们让我待在木叶，能替鼬继续守护村子。”

 

“你现在说得好听，我们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又会变卦？！”门炎护着小春仍然向后退去，两旁的暗部也已上前保护。

 

“呐，没有必要这么紧张嘛，”这时卡卡西走到对峙双方的中间，脸上挂着轻松的微笑，让鸣人和小樱也有点摸不着头脑，“这样吧，我倒是有个折中的方案，不妨听听如何？”

 

“卡卡西，你想干嘛？”佐助死死地盯着卡卡西的眼睛，这家伙之前就对自己隐瞒了什么秘密，到底有什么企图？！

 

“佐助，宇智波地区荒废了多年，早就无法居住，不如就先暂住我家吧？”卡卡西转向两位顾问，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如果，由我负责寸步不离地跟着佐助，监视其一举一动，保证他不会做出任何伤害木叶和村民的事情，一切后果由我承担，这样总行了吧？”

 

小春朝门炎微微点了点头，后者终于皱着眉头发声道，“好吧，看来也只能如此了。卡卡西，你可得记住今天说过的话，如果宇智波再敢背叛木叶，就绝无商量的余地。”

 

“你们究竟在开什么玩笑？！我不是小孩子，不需要监护人！”佐助不满地瞪着卡卡西，他明明应该知道自己是喜欢独来独往的个性，为什么还要提出这种显然会被自己否决的方案呢？！

 

卡卡西直视着佐助血红色的眼睛，那双原本属于鼬的写轮眼，他一步一步慢慢地靠近佐助，用温柔的声音轻轻诉说道，“只要能守护木叶，佐助不如先将就一下吧？再说，老师我也不是那么惹人厌吧？”

 

“切，你顶多也就比鸣人安静那么一点。”佐助看着露出招牌式眯眼微笑的卡卡西，不知为何突然感到有些许的心软，“好吧，没有其他的事了吧？那我先走了。”

 

“佐、佐助，你同意了？”原本小樱还左右为难，如果爆发冲突自己到底该站在哪边，没想到向来高傲的佐助居然那么快就妥协了。

 

“佐助，等我这里忙完就去找你，我相信我们一定能用行动让大家都重新接受你的，鼬他也会为你现在做出的决定而感到骄傲吧！”鸣人干劲十足地向佐助拍胸脯保证道，脸上满是喜悦之情，没有什么能比佐助回到木叶、成为一起并肩站斗的伙伴更让他感到高兴的了。

 

“鸣人，你作为火影多分配点高难度的任务给我就行了，别的就不牢你多操心了，没人有资格对鼬说三道四。”佐助话音刚落就用瞬身之术消失不见了，卡卡西赔笑着安慰说看来佐助还需要点时间适应后，就也跟着离开追佐助去了。火影办公室里经历了片刻的沉默，两位顾问平复了下情绪后，又带头讨论起了火影继任仪式的相关事宜。

 

佐助现在的瞳术能超快速地移动，只是晚出来了五秒钟左右，卡卡西竟遍寻不得佐助的踪迹了，无奈之下只好通灵出帕克来帮忙，“啊，又是找佐助呀？放心吧，我这辈子都能牢牢记住佐助的气味。”

 

卡卡西跟在帕克的身后飞奔着，心想自己居然沦落到被一条狗来冷嘲暗讽，还真是可悲呀，算了，就当是自己这辈子欠宇智波家的吧，带土救了自己一次又一次，还送给了自己这双万花筒写轮眼，这无以为报的恩情，只能尽力照顾好他们宇智波一族的最后一个血脉了吧。

 

“佐助就在前面的悬崖边上，卡卡西，我就不过去打招呼啦，回见。”随着“噗”的一声轻响，帕克消失在了卡卡西的眼前，卡卡西从回忆里走出来，意识到自己居然正走在当初教佐助千鸟的山崖上，路边巨大的石块上甚至还完整地保留着当时其被千鸟劈开的大洞，佐助还真是挑了个充满回忆的地方呢。

 

果不其然，佐助就在前方的悬崖边上倚靠着岩石坐着，眺望着山脚下的村子，黑色的头发随风飘逸，一脸的淡然，卡卡西觉得这样的佐助既让自己心疼又让自己心动，忍不住贴过去紧挨着坐下，“呐，佐助，怎么想到跑这儿来了？”

 

“没什么特别，只是想找个清静的高地看看木叶村罢了。”佐助扭头看着并肩而坐的人一字一句问道，“卡卡西，你不是说回到木叶就告诉我想要知道的答案吗？你说猜到我的禁句到底是什么意思？”

 

“啊，既然都回来了，也不急这么一会儿嘛，”卡卡西苦笑着想自己可不想在悬崖边上出什么意外，“老师我也很久没欣赏过木叶的落日了，不如等晚上回到我家后，再容我慢慢给你解释怎么样？”

 

“哼，怎么听着像个诱拐小孩的大骗子说的话。”佐助一脸不屑地重新转过脸去，漫无目的地俯视着村子，鼬，你到底爱这个村子的什么呢？村子和我，在你心里究竟孰轻孰重呢？

 

“可惜佐助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是吗？”卡卡西冲佐助微笑着，却没有得到回应，佐助又重新进入了属于他自己的世界，而那个世界里没有他旗木卡卡西的存在。卡卡西无奈地叹了口气想，当我想要被你注视时，最让人失望和没有意义的是，佐助你从不顺着我看你的视线正眼看我。但是没关系，从现在起，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即使无法温暖到你，我也会一直陪伴着你，佐助。

 

夕阳最后的余晖沉入地平线下前，把万物都染上了温暖的橘红色，卡卡西凝视着佐助的侧脸，安静平和的脸庞煞是俊俏，那原本白皙的皮肤现在像是被抹上了好看的妆容。晚风习习，佐助几缕偏长的黑发随风飘逸着时不时被吹到卡卡西的眼前，撩拨着他的心弦，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因为太过美好而让人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们上次见面时，明明还上演着师徒相杀的戏码，如今回忆起来恍如隔世。

 

随着最后一丝晚霞的消失，佐助站起身来，淡淡地说了句，“走吧，去你家。”话音刚落，佐助的忍鹰就从高空盘旋着慢慢地飞近了他们，卡卡西不禁感叹自己的弟子已经成长为能驾驭桀骜不驯的鹰飞向更高、更广阔天空的男人了，而自己却并未能在旁边一直见证着其所有的过程，真是个不合格的老师啊。

 

佐助敏捷地轻轻一跃，稳稳当当地落到了忍鹰的背上，控制着忍鹰往悬崖边又飞近了一些慢慢盘旋着，卡卡西抓住时机跳到了佐助的身边，忍鹰就开始向村子的中心飞去。

 

“哟，这样回家可真是够拉风的呀。”卡卡西原本可没想如此高调地向人宣布自己开始了同居生活，虽然只是以监护人的名义。

 

“我又不是鸣人，才不会以惹人注目的举动为乐，你大可放心。”佐助笔直地站立在鹰背上的身影，在越来越浓的夜色里不知为何显得有几分寂寥，卡卡西忍不住找话题打破这些许令他感到窒息的静谧，“你不在的这几年里，木叶有不少变化吧？还认得出吗？”

 

“卡卡西，你的住处没变吧？”佐助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答非所问道。

 

“嗯，还是老地方。”卡卡西话音刚落，佐助就突然伸出手拽住了他的胳膊，“那就好，我们到了。”

 

卡卡西略显惊讶地看着佐助的左眼变成了轮回眼的样子，原来如此，是要利用其新瞳术的能力啊，一秒钟后，他们就瞬间移动到了卡卡西家的屋顶上，并且丝毫没有引起其他村民的注意。

 

师徒二人先后从两层楼高的屋顶跳下，卡卡西拿出钥匙打开了因战事而许久未归的家门，稀薄的灰尘从原本卡着的门缝上扑簌落下，令其越发显得陈旧破败。“抱歉，很久没有回家住了，大概还有点泡面能吃，我找找看，应该还没过保质期吧。”

 

“没关系，我还有没吃完的兵粮丸。卡卡西，别再卖关子了，快点告诉我，你都知道些什么？”佐助还是一如既往的急性子，刚关上身后的房门就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答案。

 

“佐助，我答应你的事就一定会做到，反正都已经等了那么久，也不差简单吃点东西的功夫嘛。”卡卡西微笑着想自己的这间屋子又有了生气可真好，“帮我上楼给卧室也通通风吧，希望墙壁没有因为下雨而潮湿发霉呐。”

 

“知道了，真是麻烦。”佐助虽然一脸不悦，但自己也感受到了空气里弥漫着股难闻的尘土气息，便熟门熟路地独自走上了楼梯。

 

推开楼上的卧室房门，映入眼帘的家具摆设都令佐助感到股一成未变的怀旧气息，其实，以前来这儿找卡卡西的次数也并不多，或许越是这般，越是讶异自己竟会记得如此清晰吧，原来有些东西、有些人一直存在于他的脑海里，从未离去。

 

沿着透过玻璃窗洒进来的明亮月光，佐助笔直走过去将窗户开到最大，夜晚凉爽的微风卷着清新的空气灌入房内，让他顿时觉得自己的呼吸变轻松了不少，原本有点紧绷着的神经也逐渐松弛下来。

 

从窗户前转身离开的刹那，佐助用眼角的余光瞥到了木制窗台上摆放着的两个相框，不由停下了脚步。右边的那张第七班合影，他过去的书桌上也曾竖立着一张，只不过在离开木叶的那晚，他让照片里四人的身影与桌面保持了亲密接触的姿势，现在回到木叶又看到同样的照片，还真是略微带有那么点讽刺的意味呐。卡卡西，自那以后，你每晚都会看着床头的照片思念我吗？想到这里，佐助的嘴角不由勾起一丝玩味的笑容，事到如今，物是人非，逝去的时光只可追忆罢了。

 

佐助小心翼翼地将相框放回原位，其下方正对着的就是床上唯一的大枕头，当然，整齐地铺在床上的被子也只有那么一条，虽然是张挺大的床，勉强也能够两个人挤挤睡下，但毕竟只是张单人床罢了。

 

佐助现在不得不意识到自己答应住到卡卡西家里时似乎完全没想到过睡在哪里这个问题，环顾了一下房间的各个角落，床边的书桌太短了，就是自己蜷着睡也不够，算了，谁叫卡卡西那家伙提出要自己过来一起住的呢，就罚他考虑不周打地铺好了。

 

卡卡西从厨房里翻出两碗泡面，检查了下的确没过保质期后，就在炉子上烧起了开水，心里寻思着以后佐助住在这里需要添加些什么日用品，当然，还得准备点佐助喜欢吃的东西才行，嗯，不过以前好像都只看到佐助带饭团吃，不知做什么菜会比较合他的口味呢？

 

“喂，卡卡西，你烧的水开了。”佐助下楼时就听见水壶在高声尖叫，却只见卡卡西兀自一脸沉醉地拖着下巴不知再打什么算盘，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自己住到这儿来会不会有几分羊入虎口的危险。

 

“啊，抱歉抱歉，”卡卡西冲佐助露出他那标志性的笑容后，就赶忙关了炉子，将滚烫的开水倒进泡面碗里，然后端到了一旁的方形小餐桌上，盘腿坐在桌子边的一侧后，招呼佐助道，“等五分钟就好，佐助也先过来坐下吧。”

 

佐助微微皱了下眉，坐到了卡卡西的对面，“看你这架势，吃完饭前仍不打算告诉我是吗？”

 

“放心吧，有一晚上的时间让我给你慢慢解释呢，”卡卡西将其中一碗泡面推到佐助面前，“现在这点零碎的时间，佐助不如先告诉我你喜欢吃什么吧？我可不能让你住在这儿就一直吃这么没营养的东西呀。”

 

佐助冷冷地扫了一眼卡卡西笑得没正经的脸，只淡淡地吐出两个字，“番茄。”

 

“嗯，番茄倒是营养价值很高的食物呐，”卡卡西摸着下巴沉浸在了其滔滔不绝的菜谱之中，“我可以给佐助做很多种菜式哟，例如，番茄饭团、糖水番茄、番茄炒蛋、番茄炒面、番茄炖牛腩、番茄土豆丝、番茄豆腐、番茄水煮鱼、番茄牛肉汤、番茄蛋汤、番茄布丁，对了，还可以榨番茄汁！我保证让佐助你每个星期都不会吃得重样哟。”

 

“哼，卡卡西，我以前怎么不知道原来你还兼职做厨师呢。”佐助表面酷酷的，心里却在怀疑会不会沦为卡卡西厨艺试验的牺牲品。

 

“只要佐助爱吃，我都可以学着给佐助做嘛，”卡卡西此时也拿起筷子，准备开动先填饱肚子再说，“佐助你平时都怎么吃番茄？”

 

“我爱吃番茄，主要是因为番茄洗洗就能随身带着，在户外修行时生吃。”佐助的答案让卡卡西有些恍惚，这孩子到底有享受过属于自己的人生乐趣吗？“啪”的一声，佐助放下筷子，站了起来，“我吃完了，先回楼上等你，待会儿别再跟我绕圈子了，我必须知道答案。”

 

卡卡西只得无奈地目送其离开的背影，心想，佐助，你急于知晓的一切，或许都是你最不愿听到的啊。虽然，我告诉你是为了你好，让你自己也能多加小心、避免不必要的意外发生，但是，残酷的真相通过我的口中说出，你又会不会责怪我多嘴呢？幻术也许本就不该被揭穿，那样你倒反而能在木叶生活得更快乐吧，可我却不忍心欺骗你。

 

佐助回到楼上的卧室，在床脚边的墙上找到了挂着的壁灯，摸索着拧亮开关，温暖的黄色光线很快就盈满了整间并不能算有多宽敞的居室。

 

风从敞开的窗户里“呼呼”刮进房间，比先前使人更感几分刺骨，佐助将窗户关小了一些，并把两边的窗帘都放下，房间顿时变得安静暖和了不少。

 

卡卡西的大枕头被佐助挪到床沿紧贴着墙壁的那侧当靠垫，伸展四肢躺在柔软的床垫上时，佐助才真切地感受到了这久违的舒适，放松地享受着惬意的时光，脑袋里空空的，什么也不去思考，佐助有种错觉，像是回到了小时候躺在自己家里的床上一般，是啊，现在自己终于回家了呢，不用再四处奔波，不需再为了达成什么目标而努力，生活的篇章仿佛被翻开了新的一页，他拥有了真正属于自己的生活。

 

佐助的目光落到了窗台左边那幅相框上，少年时的卡卡西在照片里的表情，简直跟自己当年拍第七班合影时如出一辙，都是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兴之所至，佐助伸手取下照片在面前细细端详起来。

 

以前，佐助也看到过这幅合影，但那时不知道照片里其他人都是谁，如今，他已能分辨个八九不离十，那个老师是四代目波风水门，卡卡西边上的男孩是宇智波带土，唯一的那个女孩子应该就是听带土所说被卡卡西亲手杀死的原野琳。呐，卡卡西，你的同伴都先离你而去，你的内心又何尝不比我更痛苦？为什么你还能一直以微笑示人？你究竟在面罩下隐藏了多少血泪呢？佐助听到从楼梯传来的脚步声，起身随手将相框搁在了窗台上，看来揭晓答案的时刻终于来临了啊。

 

“哟，佐助对老师小时候的照片感兴趣吗？”卡卡西走到佐助身边，拿起那刚被他放下的相框，看了一眼后，微笑着放回了原位，“哎呀，以后不能放错位置哟，应该把这张合影放在左边，这样，小时候的我就能和小时候的佐助肩靠肩站在一起了呢。”

 

“无聊。”佐助对卡卡西的恶趣味不屑地撇了撇嘴。

 

“呐，也许老师是有些迷信，所以当时才摆了和四代目一模一样的姿势吧，”卡卡西端详着两张照片感叹道，“我一直坚信我们第七班会更幸运，因为小樱出的是拳头，要胜过琳出的剪刀呢，冥冥之中，我觉得这是个好兆头，而且我们师徒四人现在的确也都还活着。”

 

佐助顺着卡卡西的目光又扫了一眼照片，“哼，确切点说是我们三个学生命比较硬，没有被你这个扫把星给克死吧。”

 

佐助回到床上原本倚着的枕头那里盘腿靠墙坐下，主动拉开了与卡卡西之间的距离，原本狭小的过道里紧贴着站立的两人都几乎能感受到对方说话时扑面而来的鼻息，这股令人尴尬的热气弄得佐助略感不适，“行了，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一切真相吧。”

 

卡卡西顺势坐到书桌上，一只脚翘到椅背上，居高临下地与佐助正面对视，该来的总是要面对的，既然无法逃避，那就如实相告吧，卡卡西深吸一口气后，一字一句口齿清晰地说道，“佐助，你中了鼬设下的别天神。”

 

佐助一下子就紧蹙双眉、表情凝重起来，“别天神？你是说团藏从宇智波止水那里夺来的右眼所能发动的瞳术？！”

 

卡卡西心里暗想，原来如此，拥有别天神万花筒写轮眼的人竟然是宇智波鼬的挚友，那自己的猜测就更有真凭实据了。“啊，既然你知道别天神这个瞳术，那就更好解释了。当初止水投南贺川自尽的事我也有所耳闻，没想到竟是被团藏夺去了右眼所致，真是令人遗憾。”

 

“团藏可是被我亲手杀死的，”佐助激动地攥紧了右手握成拳头，“他死前用四象封印术已经把止水的右眼毁了，再说鼬也早就死了，怎么可能对我施展别天神呢？！”

 

“嗯，那宇智波止水比鼬大个两、三岁，他死前一直是鼬的挚友，这个你知道吧？”卡卡西清了清喉咙，猜想恐怕佐助还不知道自己在暗部时是鼬的队长。

 

“啊，我小时候有听人提起过，”佐助回忆起族人来家里闹事的那天，他们怀疑是鼬杀死了止水，当时说起过止水对鼬而言像是哥哥般的存在，“这又能说明什么？”

 

卡卡西用食指挠了挠耳垂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那个，在止水牺牲的那段时间，我正在暗部任职，一次带队执行任务休息的途中，鼬突然问我，‘朋友的意愿是不是非回应不可？’现在回想起来，很有可能是止水死前把他的左眼托付给了鼬，并让他替自己守护木叶。”

 

一片静默笼罩了卡卡西不大不小的房间，佐助思考了良久后，竟挑衅般冒出一句，“切，亏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曾在暗部做过鼬的队长，明明比他弱那么多。”

 

“没办法，谁叫我是只有一个写轮眼的冒牌货呢，哪比得上鼬这个拥有纯正宇智波血统的天才，他进入暗部时就是史上最年轻的，才11岁啊，被其超越是早晚的事吧，那时我就有了觉悟，”卡卡西只得无奈地承认道，“但是，现在继承了带土一双万花筒写轮眼的我，可不一定会百分百地落下风了啊。”

 

“哼，说正题吧，”佐助表面不愿赞同，但心里却的确明白使用须佐能乎和他们一起打败辉夜姬的卡卡西，他的实力已经今非昔比，就算自己拼尽全力真打起来也难保会占多大上风，“就算止水把左眼留给了鼬，那我又是何时中的别天神呢？”

 

“在解释这个之前，得先说件你并不知道的事给你听，”卡卡西换了条腿搁在椅背上调整了下坐姿，“鼬和你决一死战之前曾经找过鸣人，和他单独交谈过，那时，鸣人中了幻术，分不清真假，但和我提起过鼬让一只乌鸦飞进了他的嘴里，后来我们给鸣人检查过身体，因为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所以也就没放在心上。”

 

佐助不由自主吞咽了一口唾液，眼睛也变化成了写轮眼，直勾勾地盯着卡卡西的双眼，“你是说，那只乌鸦就是在我杀死团藏的桥上，我的千鸟与鸣人的螺旋丸对决时，从鸣人嘴里飞出来的那只吗？”

 

“没错，而且，我当时用写轮眼真真切切地看清楚了，那只乌鸦的左眼很特别，是一只万花筒写轮眼。”卡卡西用平静的语调陈述着，他知道佐助应该需要一些时间才能接受这不争的事实。

 

“你、你开什么玩笑？！”佐助用力地喘着粗气，有细小的汗珠顺着他的脸庞滑落，“鼬都死了还怎么能控制那只乌鸦何时飞出？”

 

“这个么，我猜测鼬是设下了什么条件吧，比如当鸣人看见鼬的万花筒写轮眼时，乌鸦就自动飞出，对其写轮眼拥有者发动别天神，”卡卡西轻声试探道，“那时，佐助你的确是已经换上了鼬的写轮眼，拥有了永恒的万花筒写轮眼，没错吧？”

 

佐助没再吭声，是的，鼬的确能干出这样的事来，当初他倒下前还在自己的左眼里设下了天照，带土摘下面具想给自己看他的写轮眼时，那天照就自己发动了，“好吧，就算一切如你所说，鼬的确给我设下了别天神，但团藏当时要一直用止水的写轮眼操纵五影才行啊，鼬明明都已经死了，不是吗？就凭那只乌鸦到底要怎么操纵我呢？”

 

“这么说吧，万花筒写轮眼两只眼睛的能力有所关联又有区别，比如，带土的左眼是能将视线聚焦着的东西转移到异空间，而右眼是能将自己碰触到的东西带去异空间，你和鼬的万花筒也是左右眼能力各不相同，这点佐助你应该很清楚才对吧？”卡卡西决定一鼓作气说出自己的猜想，“止水的别天神，右眼应该是能随意操纵别人的思想，而其左眼的能力很可能是永远改变人的意志，关于这点，我是从带土小时候跟我自吹自擂所说的话里推测出来的。”

 

“哈哈！”佐助突然失控般放声大笑起来，“卡卡西，我还以为你有什么真凭实据呢！居然只凭带土小时候的戏言就想来给我下什么判决书吗？！哼，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之前说什么你猜对了我的禁句，言下之意，你以为你已经知道鼬所给我设下别天神的内容了是吗？”

 

“没错，”卡卡西看到佐助如此疯狂的状态，自知无论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看来只能用行动证明给他看了，“佐助，你的禁句就是守护木叶。”

 

“切，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我现在守护木叶是我自己决定继承鼬的意志、替他完成心愿，与我有没有中鼬的别天神毫无关系！”佐助冲卡卡西愤怒地叫嚷着，嘶声力竭的样子完全有悖于尊师之道。

 

“啊，也难怪你不肯相信我，的确，被别天神改变了意志的人连自己都察觉不到，但我之所以必须告诉你这个你并不愿意听的事实，是因为怕你不小心因此被人摆布，”卡卡西皱着眉想，该用什么方法做实验才好，“佐助，你现在中了别天神，会为了守护木叶，而不得不做出违背自己意愿的事，这可与你单纯地继承了鼬的意志不同呐。”

 

“卡卡西，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佐助被这巨大的冲击弄得心烦意乱，无礼地朝卡卡西咆哮道，“你有本事就证明给我看呀！我到底会因此做出什么难以想象的事来？！”

 

“好吧，佐助，那就如你所愿，让我来证明给你看吧。”卡卡西紧张地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从书桌上跳下来，直立在佐助的面前，一脸认真的表情、郑重其事地说道，“佐助，老师我其实一直以来都很喜欢你，现在向你表白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你愿意接受我吗？”

 

原本怒火冲天的佐助突然愣住了，血红的写轮眼又变回了那黑曜石般的眼睛，脸上的表情也恢复了平时所惯有的冷静淡然，仔细瞧了那么一眼卡卡西后就扭过头，说话的音量也放低不少，“卡卡西，你亲热天堂看多了吧，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卡卡西自嘲着想这种装傻般的拒绝方式果然是佐助的风格没错，“那如果我说，只要佐助你和我在一起，我就会拼尽全力守护木叶，否则，我就离开村子，木叶的事从此与我无关，佐助你会怎么做呢？”

 

佐助想回嘴说随你的便、爱走多远就走多远去，可他微微张开的嘴里却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嗓子像不受控制般的失声了，瞪大了眼睛眼睁睁地看着卡卡西爬上床贴近他，伸手抚上自己的脸庞，佐助心里不禁打了个寒颤，难道卡卡西先前告诉他的一切都是真的吗？

 

“佐助，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原来的你所绝对不会允许我做的事情。”卡卡西轻轻捧起佐助的脸蛋，虽然平时没少看亲热天堂，也偶尔在大脑里放肆地尽情幻想，可现在真要对佐助这么做时，心底里却有股源源不断的愧疚感像喷泉一样涌上来，不，他的本意并不是要侵犯佐助，自己只是想让其彻底清醒地看清现状、接受事实，卡卡西鼓足勇气咽了一口唾液后，就将自己的面罩拉下，吻住了佐助的嘴。

 

佐助不可思议地看着卡卡西在他面前放大的脸，感受着自己唇上传过来的温度，与鸣人那次意外的嘴对嘴接触完全不同，卡卡西的吻温柔而又绵长，甚至都能感受到他心里的那份热度。

 

即便如此，佐助的潜意识里仍在挣扎，他抬起手想推开卡卡西，却轻而易举地被对方捉住压在了墙壁上，不知为何，佐助竟然一点儿力气都用不出来，像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束缚住了一般，只能闭上眼任凭卡卡西对自己为所欲为，而他的身体竟是如此诚实，所有的触感都是那么清晰真实，让他无处可逃。

 

卡卡西小心翼翼地品尝着这梦寐以求的唇瓣，太过于美好的柔软触感让他情不自已地想要更进一步，顺势撬开佐助的牙齿，将自己的舌头探入他的口腔深处，在一侧来回舔舐着佐助的舌头，期间并没有遇到任何抵抗，卡卡西继续用舌头一颗颗细数起佐助的牙齿来，甜蜜美好的感觉几乎让他欲罢不能，直到忽然发现有咸湿的液体滚落到自己嘴里时，卡卡西才慌忙放开了佐助，他竟然一时忘了佐助无法反抗。

 

望着佐助噙满泪水的双眸，卡卡西跌坐到一边，无力地解释道，“对不起，佐助，我不是故意的……我原本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并没有欺骗你。是、是我刚才做的太过分了，快别哭了，佐助……”卡卡西替佐助抹去脸上的泪水，看到佐助这幅伤心欲绝的样子，他不由感到万分后悔，只是一个舌吻罢了，没有想到佐助平日里总是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此刻的反应竟然会这么大，着实把卡卡西吓了一跳。

 

佐助任由他脱力的身体从倚靠着的墙壁上滑落下来，仰面躺倒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流泪，他不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哭得那么伤心，可他的大脑还在一刻不停地转动着，原来，鼬真的给自己设下了名为“守护木叶”的别天神……为什么，你就是死了也不肯放过我？！为什么，你就是死了也要控制着我？！鼬，你到底有没有真真正正地爱过我呢？！佐助只觉得自己的泪水流得比先前更凶了，天花板彻底消失在了他一片模糊的视线里。

 

逐渐冷静下来的卡卡西，恍然大悟似的叹了口气，明白了佐助在为何而哭泣的他，只觉得心脏一阵绞痛，然而佐助的泪水却依旧让他深深地感到于心不忍，唉，没办法，这大概就是亲热天堂里所写着的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看着心爱的人悲伤吧。

 

卡卡西俯身轻轻拂去佐助脸上的泪珠，紧靠着佐助侧躺在床上，将那微微颤抖着的身躯轻轻揽入怀里，再慢慢收紧力道把他牢牢抱住，句斟字酌地对着其耳畔柔声说道，“我想鼬一定是只有这个办法，才会出此下策，为了同时保护他心爱的弟弟和木叶村，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吧，就像当初的灭族之夜那样。”

 

佐助木然地任由卡卡西将自己抱在怀里，其感官系统仍处于紊乱状态，明明近在咫尺，卡卡西的声音却像是从遥远的天际飘来，然而，他还是一字一句的都听清了，是啊，为了木叶的和平，鼬连亲生父母、所有的族人都肯杀害，更何况是给自己设下别天神呢，与灭族那晚的悲剧相比，如今只是小巫见大巫罢了，佐助不禁冷笑着说道，“哈哈，妄想为鼬复仇、决心毁灭村子的我，活该沦为提线木偶赎罪，原来我怎么逃都逃不出其手掌心，鼬早就预见到了我所有的未来……”

 

听着怀里那哭泣过后带有鼻音而略显沙哑的嗓音，卡卡西的心不由抽得更紧了，他轻柔地抚摸着佐助的头发，低头吻了一下其额头，语气分外坚定地保证道，“不，佐助，鼬没有预见全部，他没有把我算进去，我绝不会让任何人把你当木偶操控的，我会一直陪伴在你的身边，好好地守护着你，没有人可以伤害你、逼迫你做不愿做的事。”

 

卡卡西的吻使佐助打了个激灵，身体的知觉也随之慢慢恢复，能越来越清晰地感受到从卡卡西身上传过来的体温，温暖的感觉让佐助从心底里涌起一股冲动、想要不顾一切地陷进去，忘却所有的苦难与悲恸。“卡卡西，你前面说喜欢我、想和我在一起是认真的吗？”

 

“当然是呀，”卡卡西只想着赶紧安慰佐助，并未思考其话里的深意，“我是真心喜欢佐助的，就算佐助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老师我呢，还是会寸步不离保护着你的，所以，你就尽管放心好了。”

 

“那就如你所愿，”佐助伸手搂住卡卡西的脖子，仔细打量了一眼其面罩下的脸庞，不得不承认其有几分英俊帅气，“我答应和你在一起。”话音刚落，墙上的壁灯就随着佐助飞出的手里剑一起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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